唯獨與拓拔菩薩打架一旦真的事到臨頭避不可避又有短則幾個時辰長則半日的悠遊時分徐鳳年非但沒有什麼複雜心緒反而有些輕鬆就像在等一個素未謀面卻神往已久的朋友想必看到拓拔菩薩的第一眼后徐鳳年猜測自己說不定會忍不住笑著說一句你來了啊然後徐鳳年又想這個問話實在沒能彰顯高手風範同為天下四大宗師之一兩個人既然要生死相搏十有八九就得掛掉一個初見即分生死難道不該有個更豪氣干雲的問候比如說「拓拔菩薩你做了幾十年的天下第二那就帶著這個可笑名頭赴死」或者要不然自己拎兩壇酒過去打架前各自豪飲」然後老人和徐鳳年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接下來兩人就聊起了中原江湖的趣聞老人見多識廣也健談說起了徽山當下如日中天的光景說起那胭脂評文武評和將相評更是壓抑不住的眉飛色舞「以小兄弟的眼光肯定知道這次把將相評放在末尾的用意其中將評囊括了離陽北莽和你們北涼相評則只評離陽這恐怕是自大奉王朝滅亡后最有分量的一次評點了